...苡蔚一方★小格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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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身份證借我。」
林小東向王義民索取證件登記，王義民立即拿給他。
劉傑米公司裡的所有人都必須接受偵訊，沒有一個可以例外。
「李秋……」看見王義民身份證上母親欄位的名字，林小東很驚訝。「李秋是你母親啊！」
「是啊。喔，我有聽我媽提過她發現晴美屍體的事。警官先生記性真好，還記得我媽的名字啊。」
「不記得也難，蕭小姐的屍體也是她發現的……」林小東先填好好他的資料。
「是嗎！」
「嗯，很巧吧……」
趁著林小東的動作慢，王義民做起自己的事來。
「我要請問你……」林小東一抬頭，看見王義民手持拆信刀要劃開信封。「慢著！」
「呃？」王義民不解地望著林小東。
「借我看一下。」林小東指著他手上拆信刀。
王義民交給他。
拆信刀拿在手上，林小東仔細檢視。
這把拆信刀是古劍造型，材質十分堅硬，劍的握柄上有精緻的雕刻。
林小東將手指接觸刀鋒，感受到鋒利。
「你不會懷疑這個是什麼凶器吧？」王義民恍然地笑笑。「要是的話，我們公司裡有好幾十柄這樣的拆信刀呢，全公司每個人都有。」
「是喔……」
「這小劍是去年年終老闆送給我們的小禮物。這是鋼製的，我拿到的時候就是這麼鋒利，差點把自己割傷呢。別看這小東西，來頭不小，名牌貨呢。模仿古劍造型，很有特色吧，價錢也很貴。不過，真要說殺人，我們是賣文具的，不要說拆信刀了，加上美工刀等等的東西就有上百種款式，不只我的桌上，每個人的桌上都可以找到好幾件可以當作凶器的東西。」
王義民說了一長串，但林小東並沒有放下那把拆信刀的意思。「每個人都有……」他喃喃地。
「警官先生，我猜……你是不是想問，張晴美和蕭琪……」
林小東看向他。
「當然她們都有囉。但我不確定現在還找得到、找不到……」王義民壓低音量。「其實，晴美死的前一天晚上，我看見有人在她的座位找東西……」
「說清楚一點。」
「那天我和一個客戶去吃飯，吃完大約八點吧，我發現有點東西忘在公司，公司經常有人加班，我想也不是很晚，上來看看，果然公司門沒鎖，但我很納悶為何裡頭的燈沒全開，我輕手輕腳往裡頭探看，看見晴美的座位上有人，似乎在找東西。光線很不好，但是我還是看見她的臉……」
「是誰？」
「老闆的秘書，陳雅娜。」
「你說這刀子每個人都有，就算拿了張晴美的，怎麼分得出來，似乎沒這個必要。」林小東提出疑點。
「她的不一樣……」王義民手指指向拆信刀的刀身，「晴美的拆信刀上頭有刻幾個阿拉伯數字，五二零一三一四。」
「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？」
「警官先生啊，這幾個數字有意義的啊，你不懂嗎？」王義民笑得曖昧。
林小東搖著頭。
「我看你談過戀愛吧。五二零一三一四就是我愛你一生一世的諧音。」
「喔?」林小東用力點頭，「還真有趣。那是誰刻的呢？」
「有回在晴美座位和她談公事，無意看見她的拆信刀上的那些數字，她說，自己刻好玩的。事實上嘛……我就不太清楚了。」
「嗯，我瞭解了。」林小東放下那把拆信刀，認真地思考起來……
哈啾！噴嚏飛賤的細微口沫打斷他才剛起步的思緒。
「對不起啊！」王義民很不好意思地摀住他發癢的鼻頭。

待續……
張曉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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