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苡蔚一方★小格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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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上書房的門，見到劉傑米的面容，陳雅娜旋即放下臉上強裝出來的平靜表情。
「傑米！」她撲向他。
他並沒有張開他的懷抱。「別這樣，這裡是我家。」
「我要死了、我要死了！下一個一定是我！」她哭喊。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恐懼心情，她積壓了好一段時間。
他推開她。「妳在說什麼啊，不要胡言亂語！」
無情，她立即感受到。
她怒目向他。淚水沒有抹去，情緒卻已然收拾乾淨。
他輕輕一笑。「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們在搞什麼鬼。」
「你、你…‥聽誰胡說的！我什麼都沒做過！」
她的眼睛眨動地快了些，更加讓他確定她言語吞吐的原因。
「妳們想弄我的錢，那也算了，鬧出人命了，我看妳們怎麼解決！」
「你氣的，恨的，只是晴美死了吧！可好笑了，你那麼愛她，她卻只愛你的錢！」是憤怒，也是嫉妒，讓她口無遮攔。「你以為她是什麼好女孩，當個寶一樣！和她上床的男人比起和你上床的女人還多！」
「夠了！」他怒斥。
羞、恥，脹紅他的臉。
「我知道，你從沒愛過我，曾經我傻傻地以為你是愛我的，所以我也愛你。當我知道事實……那事實就是，你只是寂寞、只是無聊！才找上我！」
她以為，她打擊到他。她以為，心裡舒坦了。沒想到，說到他的痛卻必須取出自己曾經的痛再痛一次。沒想到，曾經的痛，依然那麼地痛。
眼淚，再度攻佔她的臉龐。模湖了眼前，她看不清楚他。歷歷往事卻清晰地浮現腦海。
「夠了，妳走吧。」他揮揮手。想過要辯駁，但，她說的是事實，他省下對她撒謊的力氣。
「你要我走！你要我走！」她高亢的聲音尖銳得已失去理智。「我說我會死！你竟然只是要我走！」
「雅娜……我累了，妳饒過我吧。」
「好！我走！」她走向門，手扭動門把之前，她回過頭，「不要以為……你躲在有警方保護的家裡就會沒事。你向警方說的那些事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，真正不乾不淨、見不得光的那些事，你沒向警方提半個字吧。我知道你在搞什麼鬼！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！」
「妳……」
門一開，她頭也不回，大理石地板附合她堅決的腳步聲。
「怎麼？吵架了？」
陸依依輕柔的聲音卻讓劉傑米心頭大震。
他沒注意她是何時站在書房門口的。
「沒、沒事……」他額上一滴汗沿流著，那急出來的汗滴出賣了他真實的心緒。
「我早跟你說過雅娜不適任秘書，門都不記得帶上，這舉動會洩漏老闆多少的事兒呢……」她掩嘴輕笑，「要我幫你帶上門嗎？」
「……好。」
門關上，鬆懈掉所有心情、表情，他卻不能什麼都不去想。
他什麼都不想想，她的樣子卻在關上門之前溜進他的腦子裡。
他很不喜歡……說討厭應當更正確，他討厭她那個樣子，似乎什麼都不關她的事，但她表現出來的卻猶如她什麼都知道。
她到底知道什麼？
他從來都猜不到。

待續……
張曉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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