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苡蔚一方★小格子

《熊熊》023

「糟了！我起來洗好澡就下樓來，接著就發現燕妮......我怎麼忘了松文！」

「我去他房間看看！」

蘇力急著衝向樓梯，岳子聰剛好從廚房出來。「怎麼了？」

「燕妮的弟弟......」他不想再花任何一秒解釋下次，他覺得得馬上確認林松文的安危。

岳子聰直望著他急匆的步伐，蘇力踩到第二階階梯時發出的異響讓岳子聰下意識地摀住耳朵，這怪聲讓他的耳朵不舒服。

「警官，這房子裡還有一個人，是燕妮的弟弟，我們剛才太驚嚇了，差點忘了他應該也在家。蘇力上去看看......」方雨潔替蘇力向岳子聰解釋他的行為。

「妳說的是死者的弟弟嗎？」

方雨潔點頭。

「事情看來發生不久，叫救護車的是妳嗎？」

「是。」方雨潔將發現林燕妮死亡的經過講述一遍。

此時蘇力下樓來。

這回他記得不要踩第二階階梯，但他的腳步還在第三階時，岳子聰用手遮住耳朵。

蘇力注意到，這位面相溫和的岳警官是個觀察力很強的人。

「怎麼樣，林燕妮的弟弟呢？」見只有蘇力一人，岳子聰問。

「松文沒事，但他睡得很熟，我想先不要叫醒他好了。」

「這是什麼狀況......姊姊死了還在睡啊......」岳子聰大感不解。

「岳警官。」蘇力說，「你不用懷疑松文，他雖然是二十歲的成人，但他智力不足又不會說話，像個孩子一樣。還有，我比救護車先到這裡，前面的大門沒有關好，兇手不會是在這屋子裡面的人。」

「哦？那......我該懷疑你吧。」岳子聰凌厲的眼光投向蘇力，「今天你見過死者嗎？兩點到三點之間你人在哪裡？」

「中午一點我和燕妮碰過面，兩點左右分手的，兩點半我回我住的旅館附近，但沒回房間，在街上晃了約半小時，三點的時候到附近的咖啡座等方小姐。我和她約了三點見面，不一會我就接到她的電話便趕到這裡來。」

岳子聰看向方雨潔。

方雨潔瞭解他那詢問的眼光，開口道：「我今天睡得晚了些，起床大約是兩點半左右，因為我和蘇先生三點有約，我趕緊起來洗澡，浴室在房間裡，洗澡時我好像有聽見敲門聲，我想是燕妮要找我，都弄好了以後我從房間出來看見燕妮的房間沒關門，她不在裡面，我下樓，客廳、飯廳都沒看到她，我走向廚房就看見......」

方雨潔的部分，岳子聰方才聽過一遍，兩次的陳述沒有出入。目前，他並不懷疑她，但她手上、袖子邊緣沾染的血跡實在礙他的眼。當然，這點方雨潔也解釋過。看見林燕妮躺在廚房地上，她一心只想是否能讓林燕妮滿身的血止住及叫醒她，方雨潔沒想到自己可能破壞了兇殺現場的原始狀態。

兇手的衣物上會有不少血，還有，血跡應呈現噴濺狀。方雨潔的袖子上的血跡呈現沾染狀，是觸碰林燕妮之後遺留的，不是砍殺林燕妮時被飛噴的血濺到的。林燕妮的衣物都被強行脫掉，散落在一旁的衣服不少處有撕扯的跡象──強姦殺人！岳子聰初步判斷。兇嫌是男人！男人，這裡就有一個，蘇力。蘇力的手臂上也有些許血跡，模糊不清，那些手印狀的血跡應是方雨潔碰到他時弄上的。

面前的警官一直沒說話，蘇力和方雨潔感到不知所措地互相望著。

「熊俊滔有消息了嗎？」岳子聰突然開口。

他兩看向他，心中既驚又怕。

林燕妮從他們的生命中消逝，但她所做過的事都會留給他們承受。

待續......

張苡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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