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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輕盈灑落,微風徐徐吹過。以夏天來說,這天氣不算熱。
劉傑米佇立庭院許久,他的視線朝向花圃。
他家的庭院頗大,圍牆四周設計為花圃,種植許多花卉。朵朵小花綻放著,嬌而豔。繽紛的色彩交織著,柔和卻也奔放。他喜歡看這些花朵,雖然他從來不知道這些花兒的名字。
宜人的氣候和景致沒讓壞心情的劉傑米好過多少,他的神色和精神極差。身邊的女人陸續死亡,他感到恐懼,也莫名。一連串的事件,他身心俱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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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輕盈灑落,微風徐徐吹過。以夏天來說,這天氣不算熱。
劉傑米佇立庭院許久,他的視線朝向花圃。
他家的庭院頗大,圍牆四周設計為花圃,種植許多花卉。朵朵小花綻放著,嬌而豔。繽紛的色彩交織著,柔和卻也奔放。他喜歡看這些花朵,雖然他從來不知道這些花兒的名字。
宜人的氣候和景致沒讓壞心情的劉傑米好過多少,他的神色和精神極差。身邊的女人陸續死亡,他感到恐懼,也莫名。一連串的事件,他身心俱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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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仁、林小東、何嫻瑜三人來到一棟公寓的三樓。
陳仁等人在樓梯口停下。雙併公寓一層兩戶,有一戶的大門沒關上。
陳仁看向門牌,確定這戶就是陳雅娜的住所。擺個手勢,他示意林小東和何嫻瑜警戒。
陳仁和林小東從槍套裡掏出槍,握在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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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應該沒有任何瑕疵……警察不會查到我頭上……」陳雅娜的神情不但緊張且恐懼。
她在她的房間裡。一個人,她卻無法安靜下來。她得不斷說話,對自己說。
她瞭解自己的精神狀況很不好,她曾有過相同的經驗。那是在劉傑米與她分手的那段時間裡。
「沒有、沒有任何瑕疵的。」她捏緊手中的手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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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專注地、目不轉睛地。他盯著螢幕,定定看著有時幾乎沒有絲毫變化的畫面。
那些畫面都是些街景。說是街景,但焦點定格在一個角度內,視野窄小。車輛、行人經過,他更提高精神。無車、無人時,只有畫面右上角的時間秒數會變動。
畫面一片黑。他轉向電視機旁的錄影機,抽出錄影帶,將其放置在電視機一邊,那一小方桌面已堆積了數十卷錄影帶。哈啾!他先打個噴嚏,再從錄影機旁一疊疊成山群的錄影帶中挑一卷放進錄影機裡。
眼睛有點酸,剛才那卷的畫面有些模糊,他希望這一卷播放出來的畫面可以清晰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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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上書房的門,見到劉傑米的面容,陳雅娜旋即放下臉上強裝出來的平靜表情。
「傑米!」她撲向他。
他並沒有張開他的懷抱。「別這樣,這裡是我家。」
「我要死了、我要死了!下一個一定是我!」她哭喊。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恐懼心情,她積壓了好一段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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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
她這麼回答。每個問題,她幾乎都是這樣回答。
劉傑米莫可奈何地苦笑。
張晴美感到無聊地東張西望。被年紀大上十幾歲的老闆約在外頭喝咖啡,她沒拒絕,只是怕丟了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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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酣耳熱尚未褪卻,輕柔的樂音硬是加入一份屬於夜晚的悸動。
車子沒前進,路旁的酒店熄了七彩絢麗的霓虹燈。
散場了。
招待客戶的部數,蕭琪很拿手。這場聚會辦得有聲有色,賓主盡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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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雅娜啊!沒有妳我真是不行啊!」
忘掉的重要事項,秘書陳雅娜卻早已幫他處理得妥妥當當,劉傑米放心且開心。
「這是我該做的。」受到老闆的讚許,陳雅娜欣喜不已,但心中也有一股莫名的忐忑。
她進公司不過三個月,說實在的,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學習,但親切的老闆三不五時地讚賞她。大部分的讚美,她深覺當之有愧。她很努力,老闆在公司待到多晚,她就陪到多晚。像今夜,九點多了,公司裡早已沒人了,她也沒看時間一眼,心思全放在老闆交代的事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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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很藍、雲很白,希臘的陽光蔚藍且柔和地。翠綠的草地上,他和她嘻笑著。
「討厭啊!你……」她嗲聲爹氣地掄起柔弱的小拳頭向他攻擊。
他一把捉住,用掌心包裹住。順勢,他拉她入懷。
「啊?」她無意間的抵抗力量卻讓兩人跌躺在草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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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今兒個怎麼這麼熱鬧啊……」
聞聲,王崇明走向進來的女人身邊。「小姐,警察正在辦案,沒什麼事的話請妳……」
「當然有事才會過來啊。」女人優雅地笑著,「我找劉傑米先生。」
「您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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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身份證借我。」
林小東向王義民索取證件登記,王義民立即拿給他。
劉傑米公司裡的所有人都必須接受偵訊,沒有一個可以例外。
「李秋……」看見王義民身份證上母親欄位的名字,林小東很驚訝。「李秋是你母親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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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陳雅娜小姐,蕭琪是妳的好朋友,我知道妳很難過,但要趕緊找到兇手,蕭琪才會瞑目呀,所以妳得提供線索給我們。」
劉傑米公司的會議室裡,陳美麗偵訊陳雅娜。好說歹說一番,陳雅娜才止住哭泣。
「對不起。」她用手帕擦拭淚眼。
陳美麗等著她。桌面的偵訊筆錄紙還空白著,枉然那支持在右手上的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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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又死了一個,又是你的情婦,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?」在劉傑米的個人辦公室內,陳仁的口吻毫不客氣。
「我可以去看看她嗎?」劉傑米的神情很頹喪。
「蕭琪的身後事,她的家人在打理。在你被送進拘留所前,我想我可以幫你安排。不過,蕭家人不是很願意見你,畢竟,你不是直接殺死蕭琪的人,也是間接害死她的人。」
「我沒有殺蕭琪!」劉傑米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。「昨晚我一直待在家裡!本來我和蕭琪是有約的,但我不太舒服,下午三點多便回到家休息!沒有再出門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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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凶器……又沒著落……」何嫻瑜喃喃自語。
她正檢視屍體頸部的傷痕。「兇手右手持刀,從死者身後動手。……口部周圍有瘀痕,應該是兇手摀住她的口,不讓她發出聲音。……又是和張晴美案子的相似處……」
「嫻瑜,刑事組的人來了!」
「好,謝謝。」同事提醒,她起身走向樓下,邊紀錄她的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