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苡蔚一方★小格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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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陳雅娜小姐，蕭琪是妳的好朋友，我知道妳很難過，但要趕緊找到兇手，蕭琪才會瞑目呀，所以妳得提供線索給我們。」
劉傑米公司的會議室裡，陳美麗偵訊陳雅娜。好說歹說一番，陳雅娜才止住哭泣。
「對不起。」她用手帕擦拭淚眼。
陳美麗等著她。桌面的偵訊筆錄紙還空白著，枉然那支持在右手上的筆。
陳美麗的左手手指敲在桌面上，節奏快速無調，她壓抑著久候不耐的情緒。
陳雅娜瞧見她手上的戒指。
「跟妳們的不一樣啦！我的是便宜貨！」看見她在瞧，陳美麗煩躁地解釋著。
「妳們……妳說的是我和誰？」
陳美麗指向她手上的戒指，「妳和蕭琪囉！我上次看見妳們時有注意到。」
「嗯。……」
「怎麼？」陳美麗發覺陳雅娜欲言又止，神情有異。
「沒什麼。」她將手收到桌下，擺在膝上。
「還有誰有這個戒指嗎？」陳美麗腦筋動得快，「張晴美？」
陳雅娜頓了一會，點頭。「我們的戒指都是傑米送的。」
「說到這兒，要先提提你和劉傑米的關係。妳和他……」
「那是過去的事了。」
「過去？真的？」
「傑米和小琪在一起之前，我已和他分手了。」她坦然一笑。「過去了，沒什麼好提。」
「好吧。」陳雅娜不願談論她的情事，陳美麗切入正題。「昨天午夜左右妳人在哪裡？」
「在家裡。不過我一個人住，怕是找不著人給我作證。不過……快十二點時，我和小琪通過手機，講了約十分鐘。」
「妳知道那時她和誰在一起？人在哪兒？」
「她說她一個人。在哪兒……我倒是沒問。」
「昨天見過蕭琪嗎？」
「當然。昨天是上班日，我們都在公司裡。而且，晚餐我們一起用的，在公司路口的餐廳。大約九點，我們一起離開，各自回家。她本來要和傑米碰面，我也答應過要送她過去，但用餐時她接了一通傑米的電話後說約會取消了。」
「妳確定她是直接回家嗎？」
陳雅娜搖頭，「出了餐廳，我便叫了計程車。」
紀錄一段後，陳美麗搖著筆桿，思索著還有什麼該問的。
「警察小姐，你們確定小琪是被殺的嗎？」
「呃……」意料之外的問題，陳美麗答不出來。
「我的意思是，她會不會是自殺的？」
「怎麼說？」
「其實我曾經懷疑過是小琪殺了晴美……我們三個除了是同事外，私底下都是好朋友。我和傑米早已分手，但傑米和她們兩個同時交往，小琪個性比較直接，人也霸道，當她知道傑米沾上晴美時，她常和傑米吵這事。當然，她和晴美也撕破臉了。」
複雜的男女關係讓陳美麗直搖頭。
「或許小琪知道錯了，畏罪自殺……」
「我們會查的。」
「警察小姐……」陳雅娜喚起低頭書寫的陳美麗。
「怎麼？」
陳雅娜將左手擺於桌面。「我想請問妳，在晴美的家裡，妳有看見她的這枚戒指嗎？」
又一個令人愕然的問題。
「那天認屍時，我看見她的手上沒戴這戒指。如果可以的話，我想留下她的一點東西作紀念。可我不太清楚我是不是有資格領取她的遺物。」她臉上盡是哀淒，「晴美沒家人，她一直把我當作姊姊……」
「我幫妳問問。」
陳雅娜的淚水又開始決提氾濫。陳美麗看著她，試圖從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眼中瞧出些不同於傷心的情緒。

待續……
張曉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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